從同性婚姻到多元成家,這樣的概念在早期的台灣被視為蠻荒之初,甚至被施予滿足私人情慾、違反善良風俗的框架,1995、96 年間,同志運動一度蓬勃發展,同運組織第一次公開爭取同性婚姻,並在 1996 年許佑生與葛瑞公開舉辦同志婚禮,讓議題持續延燒,然而社會反撲的力道依舊超越理性,只能讓婚姻權與成家權的議題回歸空想。1997 年 5 月 30 日一部香港電影的推出,開始翻轉普羅大眾對於同志議題的認知,甚至也讓人體會到,性別雖然天註定,然而愛情其實是兩個靈魂之間的交流,早已超過男、女外在的限制。王家衛執導的 《春光乍洩》,在何寶榮(張國榮)與黎耀輝(梁家輝)、小張(張震)情感的交葛下,直至今日仍是相當重要的電影作品,並在今年來到上映 20 週年的紀念。
曾為金鐘獎、金曲獎規劃視覺,橫跨唱片、商品包裝、企業識別與策展的設計師方序中,本次受邀擔任本屆金馬 54 的視覺總監,經王家衛親自挑選其中兩款作為本屆金馬海報,以「影癡版」與「粉絲版」詮釋這部榮獲坎城影展最佳導演的經典作品。「影癡版」將《春光乍洩》中那重要的伊瓜蘇瀑布瀑布畫面,轉化爲隱喻 54 的符碼,在線條之中流露一股感性的浪漫。方序中表示:「對我來說,電影就像一場夢,而主視覺中出現的那個瀑布,就象徵著夢境。在創作時,我將自我投射成主視覺中的人物,而瀑布代表著夢想的世界,兩者從小到大,建構出完整的電影感。」而在「粉絲版」中,張國榮、梁朝偉在有著 300 萬人口,布宜諾斯艾利斯的天台上,遠離人口壅擠的香港,在這遼闊的都市是否能夠相容這性格相左的禁忌之愛,相信粉絲們的記憶,一瞬間湧上心頭。除為《春光乍洩》致上敬意,金馬執委會也刻意借用本片英文片名「Happy Together」,傳達「電影之樂,樂在一同」的概念,在王家衛導演的支持下,20 週年的《春光乍洩》也確定在本屆金馬影展放映數位版本,讓這部值得一再回味的鉅作,得以讓更多新一輩的閱聽人欣賞。
曾經在所謂「王家衛電影中最相配的戀人」票選中,何寶榮與黎耀輝成為影迷們心中的冠軍,直至現在影迷們仍持續討論《春光乍洩》的原因,除王家衛獨到的詮釋手法、梁朝偉無需置疑的優異演技、色彩、節奏巧妙運用下對應兩人的情感心裡,以及將情感的甜蜜拍到讓異性也無突兀感的平衡,當然,2013 年的愚人節張國榮(哥哥)瀟灑的離開深愛他的另一半與影迷,在每年的追憶下《春光乍洩》總能保持穩定的熱度,電影拍攝時期,已是哥哥正式公開性向之後,面對放大鏡般的檢視,何寶榮的不羈、自由與浪漫性格,看似與真實的哥哥無異,然而私下的他,個性與黎耀輝相近,代表著哥哥對於演繹所下的諸多心力,卻在當時發生了評審發表「同性戀演好同性戀是正常的」的歧見,以及舒淇在近年認為哥哥在演出的過程,受到拍攝動機與大眾既定認知的宰制,就算是同性的身份,所謂的「做自己」與「表演能力」,仍然是兩個完全不同的範疇。雖然《春光乍洩》的推出,雖鼓舞了同性相關的議題,增加讓人了解的可能,卻也突顯了歧視與偏見依然存在的社會背景,也讓今日許多影迷更加懷念張國榮,確定了哥哥在影壇永不凋零的重要地位。
「不如我們重新開始吧。」這句何寶榮對黎耀輝說的話,不論是舊粉絲或者新影迷,透過本次方序中為金馬設計的精彩視覺,讓我們再次回到《春光乍洩》這部王家衛最為獨特的作品,重新感受何寶榮與黎耀輝那超越兩性的心靈之愛。
查看原始文章國際影展 11/3 -11/23
電影學院 10/28 -11/25
創投會議 11/21-11/23
金馬獎頒獎典禮 11/25資料提供:Bios Monthl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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