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當權者如何看待是次香港事件?

日本集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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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佈時間: 2019-09-23 08:05

更新時間: 2019-09-23 08: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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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在這三個月再一次成為國際焦點,國際傳媒都關注香港人如何為自己爭取民主。有很多人都覺得需要有國際連結。而也有些人認為自己在日本搞出了一些「話題」,就很有苗頭,很有貢獻。事實上,日本人是不是真的很在乎香港現在的狀況呢?有學者就認為,其實香港的行動,對日本人而言,沒什麼關係。他們只是關心機場是否順暢。「因為之前你們在機場搞的社會運動,有影響到日本人的假期。那時候是日本人的夏天盆節長假期,所以才會有很多人留意香港機場的狀況。」

「對於大部份日本人而言,他們對香港的狀況是一無所知,甚至是不在乎。一見到暴力的畫面,他們就不會高興。因為日本人從來在社會行動上,暴力可以解決問題。他們在二次大戰的時候,已被洗腦,覺得『和平』是最重要的。對所有的社會議題,都希望用和平方式去解決。而最後大多數解決的方法,就是要『弱勢一方妥協』。」一個不願意公開姓名的日本學者朋友對我如是說。

 

 

所以,當你看到沈大師跟容應萸老師的對談,你就更明白,為什麼日本在這次香港運動的身段,是如此的退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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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可能期望日本政府有任何動作,因為日本政府很怕得罪中國政府。是甚麼理由我不清楚,從前小泉純一郎不怕與中國鬧翻,但現在這個首相安倍晉三,最初好像很強悍,但這兩年完全軟化了,就算是一帶一路他也說不一定不參加,只是視乎條件,我看可能是日本企業要到中國投資的原因。他做到最多的,就是在G20峰會為香港發言,問一句說一句,但對他來說,已經是很大突破。」不過日本右翼勢力畢竟在上升當中,雖然提出的「普通國家化」尚未成功,卻開始有呼聲仿效美國立一條《台灣國係法》,而日本在香港的投資相當龐大,未來是否會打「香港牌」、甚至出現類似《香港民主與人權法案》,這會是北京關注的。「我看十分困難,安倍政府沒有這魄力,不過日本民間對香港的關注確是持續上升。例如周庭來的時候,有很多人聽她演講,滿座的,但同時大陸人也來搗亂,這更引起聽眾的反感。那些大陸人沒有任何論點,現場就只有『操你媽』三字經,很低級,日本人就覺得他們只懂得駡人,自然更同情香港人。現在日本人都知道中國大陸人和香港人的分別,這也全靠這幾年的運動。」


為甚麼這一代的年青人如此絕望,她自然有自己的見解。「香港回歸二十二年來,我想在心理方面,即一般人對大陸的不滿和恐懼,卻是一點一滴的累積下來。為甚麼會發展至如此,我覺得是政策上很大的錯誤,近因自然是林鄭月娥曾經好像說甚麼就有甚麼,不會想到會有人能反對她,不會想到民間有很多不滿,像今次般爆炸出來,但其實遠因更重要。日本媒體本來以為,香港的學生運動像日本當年的已經完結了,甚麼也沒有了,但我上網查看,卻發現有些東西已經在發生。」面對政府不斷強調譴責一切暴力,容教授坦言「個人不認為目前示威的暴力是很暴力,但我覺得學生也不應作無謂犧牲。我想勇武派聽到我這樣說或許會很憤怒,但人生只有一次。」那看見香港人贏的希望?「誰敢說沒有?1970年代我在美國讀研究院的時候,老師上課時說:文革已完了,這個世界從此不會再有革命,下一次的革命或許是蘇聯,那時大家哄堂大笑,結果隔了十多年之後,果然是蘇聯革命了。至於香港人贏的定義,就目前來說,起碼是雙普選吧。雖然普選不一定會達到甚麼,看看日本的情形就知道,我支持的人都是選不到的,但起碼有一個大家信服的制度,這是香港人最需要的,否則目前的危機如何終結呢?」

後記

作為名門之後,容教授的同齡人大多是上一代的「藍絲」,即比較保守的一群,也很難諒解年青人,想不到她也面對香港此刻共同面對的大撕裂。「我回來見過當年真光中學的同班同學,我想如果要不吵架的話,就要避開現在這個話題,和家人也如是。可能我們這個年代是社會的受益者,所以他們不覺得現在政府有甚麼不好。雖然我變了,但始終站在示威者那一邊,雞蛋和石牆之間,我寧願做雞蛋。」有甚麼方式可以令前輩們理解一下,他們今日的收成是環境做成,並不代表他們本身很厲害?「如果他們肯聽意見、肯分析、肯讀別人寫的東西的話,應該會明白,但很不幸我們這個年代的人都這樣想:我用得著聽你說話嗎?說來,我和自己的家人也開始反目,例如我也退出了一個群組,因為實在受不了親弟弟傳來那些抹黑的fake news。」說起來,她在Facebook很敢言,笑問她會否擔心在大陸開有人「篤灰」,想不到曾獲邀加入統戰架構的她很認真的說:「我想我不應該再到大陸了。現在便是處於白色恐怖這個環境,譬如你看國泰事件,真切地感受到什麼是『免於恐懼的自由』。我在日本大學任教時,曾經被大陸學生警告過,那是匿名信,塞進我抽屜。」從她曾經滄海的人生故事,很能體現到香港人根深蒂固的憂慮是甚麼,當林鄭月娥不斷強調「初心」,不同研究者卻都看見埋藏在制度深處的root cause。由當年對新中國無限崇拜的左翼貴族少女,到今天深深同情香港青年的日本大學副校長,由容教授口中說出「免於恐懼的自由」,才教人百感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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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容教授一席話,勝行一萬里路,讀一千萬本書。

 

這一點,我想大家還是要看清楚。日本人要幫你,你不用求他們,他們都會做。如果他們決定不幫你,他們一定有他們的考量,要他們改變心意,也絕對不是一兩個年輕貌美的少年少女去聽證會講幾句就會幫你。有很多事情,需要時間,也需要很多不要光環的人去做,才會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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