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詩萍最新溫情家庭書寫 我父親。那麼老派,這麼多愛 【金石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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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寡言、難以了解
為何「我們的」父親都那麼像?
作家蔡詩萍最新溫情家庭書寫
台灣移民史的小注腳大連結
每個時代都有每個時代的「父親群像」!
一位湖北女婿、一位客家女兒,
在台灣這座亞熱帶島嶼,
共譜的跨族群時代愛情故事、開闢家族生命新頁
「時代的大環境,是個人無法抗拒的;可是,個人卻可以在一定範圍內,替自己選擇某種『要或不要』的自由。」――蔡詩萍
湖北青年孤身一人隨國民黨軍來台,遇上桃園中壢的客家妹。兩人相差十二歲,語言隔閡,年齡差距,承載的文化背景迥然不同,然而,她愛上了他,他決心要娶她!他倆於是在台灣這座亞熱帶島嶼共譜家庭新篇。
一九五八年三月,蔡詩萍出生於楊梅高山頂。然而當年的八二三金門炮戰,襁褓中的他,卻已經到了金門戰地蔡詩萍回溯自身成長經歷,提筆寫下其父母親的愛情故事、家族記憶,更為我們記錄了大時代底下個人意志選擇的面貌,以及台灣移民史的小注腳大連結。
這不單是一位父親的故事,也是你我身邊父執輩的紀錄群像,更是台灣社會移民史的重要刻痕。
為何「我們的」父親,都那麼像?每個時代都有每個時代的「父親群像」!
我寫我父親,本來也僅是寫我自己的經驗。但很多朋友卻從中,看到他們的父親形象。因而,很多人告訴我,他們忍不住內心的激動。
因為,我似乎也在寫他們的父親。
但我不是。
我只是寫我的父親。
一個非常平凡的父親,平凡到,他明明很愛我,卻從來不知道怎麼表達最恰當。
他僅僅是一個大兵,教育程度很普通。也不是一個像勵志故事裡的父親形象,不斷的自修,或上進,創作出什麼驚人事業。
不是,他只是平凡的男人,平凡的先生,平凡的父親,平凡的軍人而已。他平凡到,走在路上,除了年輕時,有點帥之外,你也不會太注意到他。
但這樣一個平凡的父親,為何書寫他,竟會勾起許多人,意外的,記憶的漣漪,或感情的波瀾呢?
我寫他,是因為,我突然覺得他老了。
老到讓我慶幸他還在,老到讓我發現他的老,是漸進的,是緩慢的,是此時此刻仍在的「進行式」。
我在感激之餘,決心要寫下他。寫下他平凡的人生,卻是在一個驚濤駭浪的大時代裡,被浪濤,被戰火,給催逼出來的人生際遇。
因為要寫他,我遂留意到,許多人的父親,竟然有著相似的形影與面貌。
他們慌張,無助的,來到這陌生島嶼。驚慌未定,卻被迫要在這島嶼,在年復一年的政治宣示下,下決心,是要賭它一把,等偉大的民族救星帶他們回大陸? 還是,不賭了,乾脆在這島嶼上,娶妻生子,把這裡當成人生新故鄉呢?
我父親,與他的同袍們,各別採取了不同的模式。我父親遇見我母親毅然決然的決定結婚。他冒的風險是,從此人生回歸家庭,再無軍中升遷發展的企圖。我母親冒的風險是,娘家反對,這男人可靠嗎?
我父親的袍澤,有的猶豫多年後,追隨我父親,落腳台灣,娶妻生子了。但,他們晚太多,於是,他們的孩子,後來碰到我,都要叫我大哥。
我父親的袍澤,最淒涼的,莫過於,他們始終以為,有朝一日,「偉人」必帶他們回去,於是,偉人凋零,他們也跟著凋零了。
我父親的平凡,反而為他帶來他未曾預料的,平凡中的開花結果,結枝散葉的意外之花。我在我父親身上,醒悟到,人生有時不必想那麼多!
但我們的父親,為何有「那麼相似」的形貌呢?
我斟酌了很久。
想到陳芳明教授,參與台灣民主運動的台灣文學史專家,他曾經說過,關於他父親的故事,一個從日治到光復後,「台灣人父親」的沉默故事。
年少的陳芳明,看到他的父親,總是憂憂鬱鬱。
一個人關在書房裡,聽著日本老歌〈相逢有樂町〉。
年少的陳芳明不懂,總不理解。等他長大,等他對台灣現代史有更深刻的認識後,他懂了。
於是,當他自己在日本東京街頭,聽到〈相逢有樂町〉這首老歌時,他突然之間泫然欲淚,他突然懂了,留日的父親,在大時代政權轉換的擠壓裡,從一個知識分子突然因為語言,政治的劇變,而變成「失聲的一代」的痛苦。除了嘆氣,除了沉默,除了聽聽他父親留日時,成為青春記憶的〈相逢有樂町〉這首歌之外,他父親只能幽幽靜靜的活著。在一個他不熟悉的政治環境裡。
也曾經有那麼一群,在地的台灣朋友,他們望著他們的父親,沉默,安靜,孤獨的,走過他們的後半生。
我年歲愈大,愈能理解,在台灣這島嶼上,原來有一兩個世代的父親們,是多麼的無奈而辛苦。
外省的,渡海來台的,我們的父親倉皇的、無奈的來到這島嶼。舉目無親,孑然一身。他們有著僥倖在戰火浮生錄之下,幸運活著的竊喜。於是,他們努力的,安身立命的,在這島嶼上求生。他們有些改了名姓,有些不再提往事,有些要求子嗣們不碰政治。
而我父親,年輕的他,來到這島嶼時,他一定曾經面對過,另一群,默默望著他的,說著不同語言的台灣年輕人。
他們或許,都視對方為「陌生人」,在對方的眼裡,看到冷漠,看到疑惑,但也可能看到人類最本質的善良。
這些人出生時官方語言是日文,母語是台語或客語。但隨著政治的劇變,一夕之間,他們熟悉的語言,熟悉的環境,全變了!
他們望著我父親,扛著槍,扛著一身的慌亂與驚恐,下了船,在路上行軍。
他們畏懼我父親的陌生,我父親也同樣畏懼他們的陌生。
時代有一雙巨大的眼,盯著他們。
時代也有一雙巨大的手,迫使他們彼此陌生而畏懼。
但我的父親,還是在這島嶼上,安身立命了。
以後,他會遇到很多原來他陌生的人,不少成為他朋友。成為他兒子朋友的親人,或師長。甚至,連我父親,都融入了客家人、閩南人的生活世界,跟他們買菜、交談,讓他們剪髮,一起在山丘上散步運動。
我父親會漸漸的發現,自己已經回不去了。自己已經是這座島嶼上,落地生根的第一代了。
母親曾經跟父親商量。未來走了以後,要一起把骨灰放在離家不遠的墓園裡。這樣,孩子們去掃墓方便,他們夫妻也不至於離熟悉的老家太遠。
我父親已經九十多歲了。
他隻身來台灣。晚上在義民廟前站衛兵,望著滿天星空,孤單的他,怎能想到未來逢年過節時,一張大圓桌,坐滿了十二個人,齊聲祝福他,健康快樂,年年如意! 然後兒女們一一給他紅包,他再笑咪咪的,給孫兒輩一個一個發紅包!
我的父親,是那個時代,一群從大陸渡海來台的父親群像裡的一個縮影。
他們,有他們的集體意象。
而相對的,我的其他閩南,客家,原住民的朋友們,他們的父親,則是另外一個,大時代裡父親群像的故事。
妳的,我的,你的,她的,他的,每一個人的父親們,都在那個大時代裡,勇敢的承擔了父親的角色,於是,才有了「我們」。
我們長大成人,也陸續當了父親、母親。我們理所當然,不是我們父親那一代的成長經驗、價值意識了。
我們有我們做父親的期待。但我們會理解,我們的父親,他們了不起的平凡,了不起的承擔。
我寫下的「我父親」,不及他人生的百分之幾。但,那不重要。
重要的是,我要他知道,我愛他。
我要我們這一代人記得,我們的父親是如何走過他們的年代,那般平凡而勇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