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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史蒂芬.茨威格 出版社:時報文化 出版日:1141114 ISBN:9786264199438 語言:中文繁體 裝訂方式:平裝 內容簡介 「受限,卻無限——」 暢銷百萬冊、譯文語種最多的德語作家之一, 五篇觸動人心的經典名作 「一個人越是受限,他在另一方面就越是接近無限。」 在從美國紐約駛往阿根廷首都的大型客輪上,國際西洋棋大師賽冠軍琴托維奇出盡風頭,他是眾多西洋棋愛好者心目中的神——凡是和他下棋的乘客,都被他三招兩式無情碾壓。 然而,當圍觀的乘客中出現「B博士」的身影時,局面頓時逆轉。他若有所思地悄聲指點對弈者,直到步步為營絕殺琴托維奇。 我目睹這一切,對「B博士」產生巨大好奇,也深入瞭解到他不為人知的祕密:他本是服務於皇室的律師,過著上流社會的生活,突然就被納粹軟禁到比監獄還要封閉的空房間。當壓力大到快要崩潰時,他意外獲得一本西洋棋棋局匯編,將一百五十個棋局熟記於心,並自此開始在腦海中與自己對弈。這鍛鍊了他精湛高超的棋藝,也使得他時常陷入焦躁與癲狂…… 茨威格的小說是一個關於束縛的寓言,其主角往往受制於某種執念或某個特定情境,從而被命運的鏈條所牽制,終至墜入那無盡的深淵……本書精選這位具有深厚人道主義情懷的作家其五篇經典中短篇小說,其中包括他的遺世傑作〈西洋棋的故事〉、講述異鄉人境遇的〈日內瓦湖畔插曲〉、熱愛和平的逃兵的〈重負〉、幸福老人所擁有的〈看不見的珍藏〉,以及,從細小的徵兆開始的〈心之淪亡〉。 作者簡介 作者介紹史蒂芬.茨威格(Stefan Zweig,1881-1942) 享有世界級聲譽的小說大師、傳記作家。 出生於奧地利首都維也納,父母都是猶太人。十九歲時進入維也納大學讀哲學,二十歲時出版詩集,次年轉到柏林大學,將更多時間和精力投入文學創作,並且從事了一些翻譯工作。 第一次世界大戰爆發後,在法國作家羅曼.羅蘭等人的影響下,從事反戰活動,為和平而奔走。二戰陰雲遍布歐洲後,猶太人遭納粹屠殺,茨威格流落異國他鄉,一度移居英國,加入英國國籍,後轉道美國,定居巴西。 一九四二年二月二十二日,因對歐洲的淪陷感到絕望,茨威格和妻子輕生離世。消息傳開,引起世人無限哀痛,巴西為他們夫妻舉辦了隆重的國葬。 茨威格的小說作品對人性描寫入木三分,尤其擅長刻畫女性心理;傳記作品兼具了歷史的真實和藝術的魅力,具有無與倫比的感人力量。 代表作:小說《一位陌生女子的來信》、《一個女人一生中的二十四小時》、《西洋棋的故事》、《焦灼之心》,人物傳記《人類群星閃耀時》,自傳《昨日世界:一個歐洲人的回憶》。譯者介紹楊植鈞 德語譯者、教師。上海外國語大學德語文學博士,德國柏林自由大學哲學系聯合培養博士生。現任教於浙江科技學院中德學院。 長期從事德語教學及翻譯工作,在奧地利現當代文學領域研究成果頗豐。全新譯作《一個陌生女人的來信》(臺版譯名:《一位陌生女子的來信》)、《一個女人一生中的二十四小時》、《象棋的故事》(臺版譯名:《西洋棋的故事》)成功入選「作家榜經典名著」,受到讀者熱烈歡迎,登上「當當新書熱賣榜」。 目錄 導讀 茨威格:洞燭人性幽微的世界主義者 楊植鈞 西洋棋的故事 日內瓦湖畔插曲 重負 看不見的珍藏 心之淪亡 史蒂芬.茨威格年表 作者簡介 譯者簡介 內容試閱 「在飯店裡有一間自己的房間—聽起來是不是很人道?不過,請您相信我,他們沒有把二十個『名人』塞在同一間冰冷的營房裡,而是為他們配備了一間暖氣充足的飯店單人房,這絕對不是什麼人道待遇,而是一種更為狡猾的折磨手段。因為,他們為了獲取必要的機密訊息而對我們施加的壓力,不是透過毆打或者肉體折磨來奏效的,他們要用一種人類可以想像得到的最巧妙的方式來逼我們就範—隔離我們。他們沒動我們一根頭髮,只是把我們置於完美的虛無中。眾所周知,地球上沒有任何事物能像虛無那樣對人類靈魂施加如此大的壓力。他們把我們每個人單獨關在一個完美的真空裡,與世隔絕,壓力不是來自外界的毆打和嚴寒,而是產生自內部,為了最終把我們的嘴撬開。 「乍一看,分給我的房間還滿好的:一扇門、一張床、一把扶手椅、一個洗臉盆和一扇有柵欄的窗戶。但是門日夜緊鎖,沒有書,沒有報紙,沒有紙,桌子上不允許放鉛筆,窗戶外面只有一堵高牆—在我周圍,甚至在我身上,都是絕對的虛無。他們收走了我所有的東西,收走手錶,為了不讓我知道時間;收走鉛筆,為了不讓我有東西可寫;收走小刀,以防我割腕自殺。哪怕最輕微的可以自我麻醉的事情,比如說抽菸,都被他們禁止了。除了那些一聲不吭、不准回答任何問題的守衛,我連一張活人的臉都見不到,也聽不見任何的人聲;從早到晚,從晚到早,我的眼睛、耳朵,還有其他感官都得不到任何滋養,除了自己的身體和四、五件死物—桌子、床、窗戶、洗臉盆,我身邊什麼都沒有,孤獨得不可救藥;我在這片沉寂的黑色海洋中活著,彷彿一個被困在玻璃鐘罩裡的潛水者,他知道通向外界的唯一繩索已被切斷,從今以後只能活在這寂靜的深海,再也無法浮上水面。我無事可做,無聲可聽,無人可見,周圍什麼都沒有,只有一片從不間斷的虛無,空間和時間已經不復存在。我在房間裡踱來踱去,思緒也跟著一遍又一遍地起起落落。然而,哪怕最虛無縹緲的想法都需要一個支撐點,否則這些想法會開始自轉,毫無意義地繞圈子,甚至連它們也無法承受虛無。我從早到晚等著什麼事發生,但什麼也沒有。等了又等,還是沒有。一直等下去,等下去,等下去,想下去,想下去,想下去,直到太陽穴變得滾燙,但依舊無事發生。我獨自一人。獨自一人。獨自一人。 「這樣的狀態持續了十四天,我生活在時間之外,世界之外。哪怕戰爭爆發了,我也不會留意到,因為我的世界只有桌子、門、床、洗臉盆、扶手椅、窗戶、牆壁。我總是盯著同一堵牆上的同一張壁紙看,我看得那麼久,以至於它每一行鋸齒狀的花紋都像用刻刀刻進了我大腦最深處一樣。之後,審訊終於開始了。試想一下,你突然被傳喚,甚至不知道外面是白天還是黑夜。你被叫走,被人帶著穿過幾條走廊,不知道要去哪裡;然後他們叫你在一個陌生的地方等著,你等啊等,突然就站到了一張桌子前,周圍坐著幾個穿制服的人。桌子上有一堆紙:那是些你不知道裡面有什麼的文件,然後他們開始審問,問題五花八門,有的真有的假,有的一清二楚有的刁鑽狡猾,有的放煙幕有的設陷阱。你回答的時候,那些陌生又邪惡的手指總在翻文件,你不知道裡面有什麼;陌生又邪惡的手指還在做筆錄,而你不知道上面寫了什麼。 「這些審訊最可怕的地方在於,我永遠猜不著算不到蓋世太保究竟對我們事務所的事情知道多少,以及他們到底想從我身上得到什麼。我剛才跟您提過,我在最後一刻把那些可能包含著對我們不利的證據的文件交給了我叔叔。可是,他收到了沒有?那個小職員向他們透露了多少訊息?他們從那些被私拆的信件中獲得了多少情報?在此期間又從我們代理的那些修道院中的一個行為不慎的神職人員身上榨到了多少情報?他們問了一個又一個問題:我為那些修道院購入了哪些證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