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品描述
作者:吳明益 出版社:夏日 出版日:1001201 ISBN:9789868781900 語言:中文繁體 裝訂方式:平裝 內容簡介 有關默默守護的全新短篇小說 舉重若輕,暖暖環抱的祕密故事 「當我問到他們記不記得天橋上的魔術師的時候,有些人完全忘記了,還問:『天橋上真有一個魔術師嗎?』當然也有些人記得,這讓我鬆了一口氣。那魔術師的存在,對我而言就像是某種意識上的天橋的存在。沒有魔術師就沒有天橋,沒有天橋,商場就斷了,就不成商場了。 故事並不全然是記憶,記憶比較像是易碎品或某種該被依戀的東西,但故事不是。故事是黏土,是從記憶不在的地方長出來的,故事聽完一個就該換下一個,而且故事會決定說故事的人該怎麼說它們。記憶只要注意貯存的形式就行了,它們不需要被說出來。只有記憶聯合了失憶的部分,變身為故事才值得一說。」 ─吳明益,〈雨豆樹下的魔術師〉 ◎有關默默守護、始終暖暖環抱的秘密故事 吳明益透過九個商場孩子的敘事,用十段像極你我身旁的故事,描寫不同的角色的偶然遭遇:有的是鞋店的小孩、有的是作家、有的是鎖匠、有的是裝潢工頭。看起來似無任何關連的故事,都有一個共同點,就是都圍繞著中華商場上的天橋,以及天橋上的魔術師。 ◎從過去獲得對未來的救贖 這本短篇小說集敘述的,不只是以八○年代中華商場為時空背景的故事,也並非為了遙想過去的回憶;而是每段故事中的人物,皆從過去的記憶裡找尋對現實的救贖。作者或許想傳達的是,孩子會經過許多傷害性的事物,才漸漸得以長大(或永遠受傷),而這些記憶將成為他們人生中重要的場景,不再因任何理由而消逝,彷彿某種魔術時刻。 本書特色 ◎ 特別邀請被倫敦插畫博物館選為2010最有潛力年輕插畫家via(方采頤),配合各篇小說繪製十則插圖,營造另一種閱讀氛圍。 ◎ 看似不相干的十則故事,都曾與中華商場天橋上的魔術師交會。 作者簡介 作者介紹 吳明益 現任國立東華大學華文文學系副教授。有時候寫作、畫圖、攝影、旅行、談論文學,副業是文學研究。 著有散文集《迷蝶誌》、《蝶道》、《家離水邊那麼近》、短篇小說集《本日公休》、《虎爺》,長篇小說《複眼人》、《睡眠的航線》,論文《以書寫解放自然》。另編有《臺灣自然寫作選》,並與吳晟共同主編《濕地.石化.島嶼想像》。近期作品為短篇小說集《天橋上的魔術師》。 曾三度獲中國時報開卷年度好書、金石堂年度最有影響力的書、誠品年度推薦書、亞洲周刊年度十大中文小說,聯合報小說大獎等等。 譯者介紹 目錄 推薦一 張大春 推薦二 柯裕棻 .〈天橋上的魔術師〉 .〈一頭大象在日光朦朧的街道〉 .〈石獅子會記得哪些事〉 .〈強尼.河流們〉 .〈金魚〉 .〈鳥〉 .〈唐先生的西裝店〉 .〈九十九樓〉 .〈流光似水〉 .〈雨豆樹下的魔術師〉 各界推薦/推薦序 吳明益的《天橋上的魔術師》令人驚豔。難得看到小說呈現得這麼立體,這麼有現場感。如果作者單是在制式下的教育成長,而欠缺廣泛的生活教育的話,人性在各種場域的面貌是呈現不出來的。從扁平的小說界鑽出頭來的好小說(作家 黃春明)。 內容試閱 唐先生的西裝店(節錄) 三個多月前我哥的店裡面闖進了一隻貓。 由於我家的服飾店位於人來人往的夜市,誤闖進熱鬧店裡的貓被客人驚嚇到,四處躲竄,突然之間向上一縱,跳上了大型冷氣機。緊張的貓瞥見冷氣風管與天花板之間有一處縫隙,便一股腦地鑽進去。 由於夜市裡的店都開到凌晨一點,連續幾天我哥皆不見貓蹤。哥於是清晨六、七點送小孩上學時,刻意將鐵門開一小縫,看貓會不會因此自行脫身。但貓似乎驚嚇過度,不曾再出現。我哥放了飼料跟水在冷氣機上,確認了貓仍然在天花板的某處。一天客人發現天花板上的冷氣口滴水下來,原來是貓尿。我哥遂又放上貓砂,很幸運地,貓似乎很快學會了使用貓砂。我說這在動物行為學上,說明了牠心懷戒懼,不想暴露行蹤,才會盡可能掩埋氣味。 隨著時間過去,貓開始會出現在冷氣附近謹慎取食,聽到飼料盒與我哥的聲音會猶豫現身。貓對人的信任度極低,一隻眼睛似乎感染而時開時閉,身上也帶有大量跳蚤。我哥告知獸醫貓的症狀,試著以食物安撫牠,再偷偷在牠身上點藥。 這幾個月以來,我若得閒到哥的店裡,第一句話通常是:「貓還好嗎?」聽說貓晚上會下來店裡走,我哥因此為牠在牆上釘了階梯狀的跳台,放了牠可以躺的板子,甚至貼上貓抓紙板讓牠舒壓。怕從凌晨一點到下午三點間這麼長的休店時間飲食不夠,哥在店裡數個地方放上飼料,一面也想引牠到店門口。他一樣清晨起床將店開道小縫,看貓是否會選擇外面的世界離去。 但貓選擇了店裡的天花板住了下來,牠的眼睛和跳蚤漸漸痊癒,毛色閃閃發亮,就彷彿是一隻有人照顧的小公貓。不過牠仍然只相信我哥、我媽跟一兩位店員,開始會坐在跳台上偷窺店裡的動靜。但一旦有客人借廁所,貓就毫無猶豫地回到天花板裡。媽說坐在櫃檯吃飯時,貓有時候會探頭發出聲音表示對豆干或煎魚感興趣。櫃檯和放冷氣主機的地方隔著一個百葉木門,貓從那門的縫隙看著她。我問媽和哥有沒有替牠取個名字,我媽說有啊,叫「貓咪呀」。漸漸地「貓咪呀」會睡在冷氣風管的斜面上,有時則坐在高高的位置上,看著店員忙進忙出。牠從來不曾在店還亮著燈的時候走下來,但牠願意看著這個店的活動。 「貓咪呀」也只相信我哥跟媽,還有少數一兩位店員搖飼料的聲音。連我哥的小孩皆稱我和哥的聲音在電話裡幾乎難辨,但幾周前我哥和嫂嫂去法國比利時旅行,我回夜市顧店,學著他們搖飼料盒叫「貓咪呀」,貓卻始終沒有出來。 貓不知道為什麼,知道我哥不在店裡,而且牠分得出來我跟我哥聲音的差別。牠一天僅短暫露臉兩次吃飼料,隨即一臉無奈地鑽回天花板。店員說牠變得好憂鬱,彷彿以為那個允許牠住在天花板的男人像情人般一去不返。我搖著飼料桶學著我哥喊「貓咪呀」,但「貓咪呀」或許在天花板的某處,睜著牠潮濕的眼,就是不出現。 我哥回國那天第一件事就是拿著飼料桶喊「貓咪呀」。「貓咪呀」從天花板鑽出一個頭來,然後試探性地回應了一聲。我哥說「貓咪呀睡飽了嗎你呀」,「貓咪呀」出來坐在冷氣口旁邊,再用放鬆了的,歎息般的聲音回應了一聲,我哥說「貓咪呀餓了對吧你呀」。牠記得我哥的聲音,即使那聲音曾經離開十天。 我哥的店裡來了一隻極度怕人的貓,不知道為什麼每天他留下一道門縫牠就是不再離開,卻也不願讓自己變成會撒嬌,能讓人碰觸的貓。一旦舉手要摸牠的時候,牠就回去天花板。彷彿黑暗的天花板裡也有一個太陽,有一座貓的城市,有牠要看守的物事。 我哥不再認為「貓咪呀」會離開,牠住在他店裡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