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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者」等新時代公眾場域發言者的角色分布與場域萬象 ? 忠實呈現當下「公眾數位知識鍊」的核心風景與發展趨勢,以及其中錯綜複雜的財閥、粉絲資源共生關係 /////////////////////////////////////////////////////////////// 廖雲章(獨立評論@天下頻道總監) 冀劍制(華梵大學哲學系教授) 顏擇雅(出版人、作家) ──角力推薦(依姓名筆劃排序) 【內容簡介】 公共知識分子的發展歷史悠久,他們總是在一些擁有高度話語權的評論雜誌上,圍繞各種類型的話題發表意見。但近年來,公共知識分子卻被另一類思想家所取代,這一新晉群體被稱為「思想領袖」。與公共知識分子不同的是,思想領袖通常在那些與公眾聯繫較為緊密的機構工作,而較少在高端雜誌上進行辯論,他們的想法總是雄心勃勃且備受稱讚。 當代思想的生產與傳播已經依循網路時代文化產業的模式來組織與營運。這些轉變是如何發生的呢?作者在本書中對此進行了詳細探究,並向我們展現了當代美國、乃至西方公共知識分子的生活。作者認為,儘管當今的思想產業存在一些負面的內容,但它非常擅長廣泛地傳播思想,並吸引大量渴望新想法的人。對知識分子而言,勇氣的真正標誌曾經是「敢於向權威說出真相」。如今,「向金錢說出真相」需要更多勇氣。這麼做的知識分子可能會損失巨額演講費以及收到 TED 演講邀請的機會——這樣的機會是通往真金、白銀的大門。一旦你開始賺錢,為什麼要放棄呢?你的聽眾所擁有的財富,可能遠遠超過你這輩子所能創造的。 作者在書中掌握了恰到好處的平衡,仔細分析了思想產業背後的關鍵因素——新富豪統治階級的崛起是其中最重要的原因。作者的論點是,「思想領袖的時代取代了公共知識分子的時代」。公共知識分子是江湖騙子的天敵。相比之下,思想領袖就像是刺蝟。他們懂一樣東西,反覆兜售,至死方休。 作者在書中呼籲公共知識分子回歸,但也承認這是奢求。例如尼爾?弗格森這樣的思想領袖。他是英國歷史學家,在史丹福大學任職——他曾是一名公共知識分子。但他向作者坦言,他意識到思想領袖的收入更高,因此他開始迎合這座市場。學者們怎麼看待你的工作,遠沒有這件事重要:你的想法能否吸引別人一小時花八萬美元聽你演講?品牌比內容更重要。如果出了點錯,只要繼續說下一個重要的問題就行…… 【精采看點】 ? 我們正處於外交政策上對「理念市場」(marketplace of ideas)的微妙時間點,這是屬於「思想領袖」(thought leader)的最佳時期,卻也是「公共知識分子」(public intellectual)的寒冬時刻。 ? 從歐巴馬到川普,從一個菁英知識分子領導人到善用 Twitter 的民粹主義者,美國政治似乎不再青睞傳統菁英學者治國風格,川普蠻橫、多變、蔑視傳統、充滿爭議,但他也傾聽那些保守派領導人不曾在乎的「底層之聲」。2016年,《經濟學人》將川普列為十大地緣政治風險之一,他沒有傳統菁英團隊,缺乏智囊專家,發言刁鑽偏激,不屑於根深柢固的政治風格,零世界觀,非主流,但為何他那似乎不合乎當代邏輯的「美國第一」口號,得以在不少美國人的內心深處激起共鳴?歐巴馬和川普的故事讓我們得出結論:「理念市場」崛起,確實對傳統政治角色造成不小影響。 ? 「公共知識分子」,意指專家、學者等能夠對廣泛的公共政策問題發表意見的傳統社會評論家、政治學者、社會學者。公共知識分子也是批評者,批評兜售糟糕政策的政府,但是當公共知識分子失去社會信譽時,他們極容易被政客或騙子藉民粹輿論擊垮,畢竟專業人士與普羅大眾的連結薄弱。相較來說,「思想領袖」更為小清新,如果說知識分子說的是文謅謅的之乎者也,思想領袖便是文言文的轉譯者,運用其獨特視角解釋世界,並傳播給一般民眾(例如網紅、名嘴、各大平台演講者)。兩者都從事知識創造,但風格迥異。知識守門人功能衰弱,以思想領袖為首的新貴大幅增長,得以挑戰傳統權威,加上民主化加持,人們普遍看好相對更為親近的思想領袖。美國政治制度的兩極白熱化是另一個影響思想市場的現象,群眾對二元政治感到疲憊,傾向跳脫傳統思維。貧富差距和 M 型社會加劇思想領袖的誕生,收入頂端的財富累積者為思想領袖提供資金來源,逐漸掌握知識守門人身份,創建自己的知識產權平台,有別於傳統掌握知識的威權領域,思想領袖也樂於尋找伯樂,推動與金主的想法共鳴,獲得更多支持(類似戰國時期的食客),配合網路發達的社群交流,思想領袖的點子傳播無遠弗屆,形成思想領袖、資本家、大眾之間的三角鐵網。 ? 公共知識分子的知識累積是緩慢的,知識分子必須透過長期的研究、推敲、辯論、實證等步驟,得到一個高度可信的結果;而思想領袖卻彷彿曇花一現、煙花四起,炸出一場又一場的新高潮,卻不堪長時間鑽研查證,容易激發短期快速的影響力,卻可能失去本質。正是因為如今「點子世代」與富人和強者混合在一起,才更值得闡釋。政策制定者都需要思想市場集思廣益,表達和辯論他們為什麼要落實某件政治行為和決策,越複雜的問題,越需要冷靜有力的聲音告知止血點,這也是公共知識分子仍舊不可取代的原因。 ? 作者其實並不讚賞思想領袖的存在,甚至處處擔心思想領袖淪為壞心人士的棋子,大力強調公共知識分子在政策監督上的存在價值。與其說公共知識分子和思想領袖是兩條路線,不如說領導者仍須以知識分子做為主心骨,思想領袖適時鞭策碰撞,避免古板專斷,提醒知識分子世界的需求和聲音。如同一個生態圈,知識分子總會面臨定期的失寵衰退,如何與社會、點子創作者、閱聽人互利共生,才是永續關鍵。 ? 「有機知識分子」走向歷史舞臺,時髦話題早已變成「知識分子的退場」:高校日益與世隔絕,學術思考日益狹窄,在在導致知識分子對公共議題的失語與「被迫」輕視。那些曾經作為知識分子從事有意義研究的後盾的研究機構,也已被新的贊助人重塑。來自政府機構和慈善單位的資金幾乎耗盡,智庫需要從公司、政界菁英處開源。這些人對做研究興趣缺缺,他們在乎的是為自己贊成的觀點提供政治方面的支持。或者更赤裸地說,他們想要「獲得回報」。結果智庫變得越來越偏狹。長久以來學術研究不受產業影響的原則被擱置,名校也向工業界開放...... ? 《外交政策》雜誌每年隆重提出的全球百大思想家名單,各種高階會議、演講和論壇的興起,使知識分子以過去難以想像的方式與政治、經濟和文化的菁英們相互結交。各種「大觀念」活動(例如 TED 年會、世界經濟達沃斯論壇、博鰲亞洲論壇等帶動風潮,邀請具有挑釁感、新觀點的思想家,滿足與會者好奇心,更能吸引媒體關注。新世紀的公共領域雖然比以往更開闊,卻也更「有利可圖」。 ? 公共領域正在發生一場工業革命,過去的「理念市場」已經轉變為「思想工業」。如果知識分子維持生計的手段真的影響了社會大眾的思考方式,那思想領袖的崛起可能會讓所有人缺乏深入思考。目前思想工業的需求與獎勵明顯傾向思想領袖,而非公知,原因在於三種趨勢:對體制權威信任的衰落、社會政治的極端化,以及經濟不平等快速加劇。這三種要素形成了高度不穩定的社會氣氛,也塑造了思想工業的供需結構。人們對新思想以及思考世界的方式產生強烈需求,迫切期待理念明確的思想領袖,而不是在學術上糾纏細節的知識分子。公領域的革命就像農業革命和工業革命,會帶來贏者和輸家,引發知識階層大動盪,也會改變思想生態系統。思想工業的結構性不平衡需要認真處理。 ? 在思想領域中,實際情況遠比「今不如昔」的論調複雜得多。多年來,學者們一直抱怨大眾文化的粗俗,那麼面對更加廣泛的、對新思想的渴望,以及回應這種渴望的努力,我們就不該沮喪或苛求。兩類人物在民主社會的公領域中都能發揮作用。公知常常被指責為具有菁英主義傾向,但他們的批判揭露了「偽裝成智慧」的陳詞濫調。而思想領袖往往在學術上過於草率而受到嘲諷,但他們傳播的新觀念,能夠在變化多端的時代提供具有啟發性的視角和方法,以激發人們重新去想像這個世界...... 丹尼爾?德雷斯納Daniel Drezner 塔夫茨大學國際政治學教授、布魯金斯學會常駐高級研究員、《華盛頓郵報》特約編輯。他在加入弗萊徹法律與外交學院之前,曾在芝加哥大學與科羅拉多大學任教,並曾任職於美國財政部、蘭德公司等機構。學術成果豐碩,曾在《紐約時報》、《華爾街日報》、《政治》和《外交事務》等多個重要媒體及學術期刊發表文章,出版過多部著作,如《體系運轉:世界如何阻止另一場大蕭條》、《國際關係理論與殭屍》等。 翁尚均 法國巴黎第四大學博士,公務人員高等考試及格,文化行政職系公務人員正式退休,現專事英法文中譯工作。 【各界讚譽】? 作者是一位活潑且富有吸引力的作家……他不斷帶領讀者認識新時代來臨的好處和弊端,從中獲取平衡。── Times Literary Supplement? 我真心推薦這本書,因為裡面有我不同意的結論,特別是作者批評像 Clayton Christensen(哈佛大學商學院教授,具有批判特質的著名學者)這般的思想領袖。然而,這就是關鍵,他讓我思考。書裡他特別談了所謂的 Overton Window(奧佛頓之窗,適用於一些反映當時政治氣候或被選民所接受的政策。這些政策通常保持中立,但如果有某些政客、政黨、政策或政治事件影響了選民,它們也可能偏左或者偏右),它基本上定義了創意產業和我們其他人認為應該成為公共政策辯論核心的內容,作者給了我全新觀點。── Chip Hauss? 作者在描述 TED 現象方面做得很好。── Lulu Cao? 本書非常適合用來熟悉美國國際事務的現代實務。提到了國際關係領域的重要人物和機構,並對其適用性做了很好的總結。當然,本書也提出了非常有趣的爭論點。在我讀這本書的整個過程中,我忍不住閱讀更多的國際關係文獻,以及關注更多有趣的 Twitter 頁面以更熟悉國內的點子世代走向。── Will Lee 導論:澈底改變第一章:理念是否真的重要? 第二章:悲觀主義、黨派意識以及富豪階級如何改變理念市場? 第三章:對學院的標準控訴 第四章:為何經濟學一支獨秀而政治學僅勉強圖存? 第五章:這不是你爸的智庫 第六章:公共理念欣欣向榮的私營部門 第七章:知識界超級巨星的前景與危險 第八章:思想產業運作正常嗎? 第九章:以推特傳播理念 結論:思想產業的「黑暗騎士」理論致謝 目次 (一)美國外交政策理念的市場已經改變。外交事務方面的知識分子一直致力將有關美國權力和意向的新觀念引入公眾辯論中。但是,成功傳播新理念的方法正在演變,甚至影響到最有權勢的行為者。如想了解這些轉變背後的意義,不妨參考巴拉克.歐巴馬和唐納.川普的外交政策思路。我們可以肯定,這兩個人對待理念的方式大相徑庭。然而有趣的是,理念市場對待這兩個人的情況卻十分相似。歐巴馬當選時,這第一位的非裔美國總統被譽為難能可貴的政治人物,因為他同時也是真正的知識分子。在出馬競選國家公職之前,他是一位法學教授以及普受尊敬的作家。他第一次競選總統的基礎乃建立於對現行外交政策的強烈批評上。他呼籲在外交事務中推出「新視野的領導」,亦即「一種從過去汲取經驗但不受過時思維束縛的視野」。儘管如此,他還是很樂於接受反對派的觀點,在自己的施政中擁護「競爭對手團隊」(team of rivals)的原則。他留住喬治.布希最後一任的國防部長羅伯特.蓋茲(Robert Gates)在其內閣中任職。他任命了最先前與其激烈競爭的黨內對手希拉蕊.柯林頓(Hillary Clinton)擔任國務卿。他的第一位國家安全顧問在考慮接任這一職位之前,甚至從未見過總統。除了內閣之外,歐巴馬也作出了努力,接觸了輿論專欄作家和外交政策專家(而這些人不僅只是理念契合的盟友)。身為新任總統,歐巴馬想參與外交政策理念的市場。 然而,在其任職期間,總統在嘗試影響主流外交政策論述的過程中卻越來越感挫折。一位不具名的歐巴馬顧問用「幕後操盤」(leading from behind)來形容美國在二○一一年干預利比亞的作為,而這說法似乎也能概括他第一個任期時的外交政策,但也引起了外交政策界相當的鄙視。在他第二任期中流行之外交政策的口號正是歐巴馬本身的觀點:「別幹蠢事。」批評者嘲笑該口號,咸認那對於美國遠大的戰略而言未免太過狹隘。甚至希拉蕊在接受採訪時也批評這個口號:「大國需要組織性的原則,『別幹蠢事』並非此種原則。」總統對軍事干預的持續警惕心態(利比亞的後勢反而加劇了這種警惕)導致他拒絕接受採取更強而有力之軍事行動的呼籲、解決中東地區大量危機的呼籲。歐巴馬一再保證在外交政策方面,面對伊斯蘭國、爭取光復失地之俄羅斯以及分崩之中東地區的衝突時,一切都表現得不錯。眼見歐巴馬的冷靜,許多批評家紛紛拿「世界失火了」的說法加以回應。 外交政策界越來越高漲的聲浪使得總統及其國家安全幕僚感到不安。歐巴馬任職期間一直是輿論新聞的狂熱讀者(即使他不同意其中很多的觀點)。在外交政策領域尤其如此,正如他以前的國家安全委員會一位幕僚人員所觀察到的那樣:「只要華盛頓達成明智的共識,〔歐巴馬的〕第一本能就是不買帳。」他的幕僚人員對華盛頓外交政策研究機構的想法越來越惱火。歐巴馬的副國家安全顧問兼外交政策秘書班.羅德斯(Ben Rhodes)發了幾句牢騷:「華盛頓的論述好像變成一種最高綱領主義的外交政策,只為撐下去而運作〔a self-licking ice cream cone of maximalist foreign policy〕……」在另一次訪談中,羅德斯則以嘲諷的口吻稱華盛頓特區外交政策界為「一團糟」。 到第二任任期結束前,歐巴馬在外交政策思想產業上的挫敗感已經滿到溢出來了。這點反映在他告訴《大西洋雜誌》的傑佛瑞.戈德伯格(Jeffrey Goldberg)有關美國外交事務各種看法的評論上。總統那段談話中最突出的一點是:他與外交政策界意見相左時所感到的沮喪。二○一三年八月,當政府正謹慎處理對敘利亞發動軍事打擊的計畫時,歐巴馬同時感到自己被「總統必須拿出決心」的外交政策共識所包圍。他拒絕訴諸武力的立場惹惱了許多外交政策的觀察家(包括他施政團隊內部的一些人)。戈德伯格總結道:「歐巴馬通常認為,暗中被他瞧不起的華盛頓外交政策研究機構太迷戀『聲譽』了,尤其是那種用武力買來的『聲譽』。」面對外交政策界用來束縛他這位總統的那套觀點,歐巴馬也很直白說出自己的感受: 華盛頓有一本被視為總統理應照著走的劇本。這是一本來自外交政策研究機構的劇本。劇本規定了對不同事件的回應,而這些回應往往是武裝的回應。在美國直接受到威脅的地方,這個劇本是行得通的。但是這劇本也可能是陷阱,可能導致錯誤的決定。在國際的挑戰中……如果你不照著劇本走,而且即使你有不執行的充分理由,也會受到嚴厲的批判。 最後,歐巴馬因為不理會在敘利亞使用武力的普遍觀點而感到自豪。該決定的內在優點將會無休止地爭論下去。有趣的是,歐巴馬對戈德伯格承認了一點:他對外交政策界知識分子的蔑視使他在政治上付出了代價。的確,他在對敘利亞的政策上所做出的決定引發了有關「在國際事務中可靠性和聲譽的重要性」的激烈爭論,而這一爭論目前尚無結論。這也許可以解釋為什麼在歐巴馬擔任總統期間,像敘利亞這樣的事情是例外而非通則。在美國訴諸武力這件事上,歐巴馬經常還是按照劇本走的。身為總統,他試圖塑造外交政策理念的市場,但是他也發現,自己的政策受到該市場的限制,而且是以他不喜歡的方式受到限制。 歐巴馬在表達自己不滿情緒的同時,唐納.川普正在對抗外界預言他將以總統候選人的身分走入歷史的說法。與歐巴馬形成鮮明對比的地方是,川普醉心於發動過去半世紀以來數一數二異類的外交政策運動。這位紐約房地產大亨雖然無法掌握外交政策的細節,但他對外交政策如何運作的方式塑造了一貫的零和世界觀。他推出「美國優先」的口號來解釋他的外交政策信念(儘管它讓人想起一九四五年之前的孤立主義)。川普輕視許多由美國主導創立的多邊組織(包括北約、世界貿易組織和聯合國),認為那些都不符合美國的國家利益。他主張美國的盟國應該向美國所提供的安全保障支付更多的費用。他設想南韓、沙烏地阿拉伯和日本應該發展自己的核武器以便應對國家安全的威脅(不過他認為核擴散是世界上最大的威脅)。他也建議,自由主義的國際經濟秩序必須從有利於美國的立場澈底加以修正。 川普的外交政策平台引起了外交政策研究機構的激烈反擊。自由主義者一致譴責川普的言論,而保守派知識分子批評的猛烈程度也不遑多讓。大批經濟學家和歷史學者唾棄川普。《國家評論》(National Review)等關鍵的保守派媒體發表了旨在反對川普的論點。例如大衛.布魯克斯(David Brooks)、羅伯特.卡根(Robert Kagan)、查爾斯.克勞特漢默(Charles Krauthammer)、馬克斯.博特(Max Boot)以及喬治.威爾(George Will)等共和黨專欄作家均揚言自己永遠不會支持川普。最保守的智庫也與他的政策保持距離。二○一六年三月,共和黨一百二十多名外交政策專業人士簽署了一封公開信,明確表示他們將不支持川普參加大選。在大選期間,也出現類似的共和黨請願書。即使共和黨的國會領導人物默許了川普,共和黨的外交政策界仍然堅決反對他參選。 美國的外交政策界對川普做出嚴厲的審判,但他也立即對其還以顏色。在共和黨的黨內初選中,他的競選活動拒絕了大多數對共和黨友好之智庫的好意,拒絕接受他們在世界政治的議題上對其進行輔導。川普以自己的一套說詞明確否定了現行外交政策專業知識的價值。他在二○一六年四月的外交政策演講中辯稱:「現在是為美國外交政策除鏽的時候了。現在是接受新聲音和新想法的時候了。」他接著說,他的外交政策顧問不會是「那些履歷雖很精采、卻交不出漂亮成績單的人,這些人真該為長期的策略失敗以及持續的戰爭損失負責。」 在提出這些論點時,川普公開質疑了有關美國外交政策的主流論述,並至少取得了一定程度的成功。一些保守派的評論家很歡迎川普對共和黨外交政策正統觀念的質疑。參議院外交關係委員會主席鮑勃.科克爾(Bob Corker)參議員曾稱讚川普「膽敢挑戰已經存在很長時間的外交政策研究機構」。也有一位政策分析師對他的外交政策表示欣賞:「川普是一個顛覆者,而國際關係肯定是一個需要被顛覆的領域。」《紐約時報》的瑪姬.哈伯曼(Maggie Haberman)和大衛.桑格(David Sanger)指出:「川普先生的論述最引人注目的一點是:美國安全的基本原則從來很少受到議論。」 研究社會運動的學者澤內埔.杜菲其(Zeynep Tufekci)認為,川普民粹主義風格的競選活動深刻影響了理念市場。她總結道:「川普不僅說出荒謬絕倫的謊言,他也說出真相……只是這些真相大部分被忽視,尤其被共和黨的精英所忽視。」的確,川普在共和黨初選中的成功致使人們推測,新保守主義思想在共和黨外交政策論述中的主導地位即將結束。許多保守派得出「黨的整個知識體系都崩潰了」之結論。歐巴馬敏銳地意識到理念市場的局限性,而川普卻高高興興地顛覆了外交政策劇本中所有的規範和成俗。 川普開展了歷史上數一數二強大的反智主義運動,但同時播下了自我毀滅的種子。政客可以對外交政策提出相反的觀點,但他們必須具備智識能力來應付公眾對那些觀點的批評。川普善於虛張聲勢來捍衛自身立場,但是缺少外交事務的必要知識,還缺少輔導他的專家。在整個共和黨初選的過程中,川普承諾宣步其外交政策顧問的人選,但卻遲遲不兌現這項承諾,堅持認定他就是自己最好的顧問。當他終於將自己的外交政策團隊介紹給外界時,那與川普最初宣稱將推出外交政策「最好團隊」的說詞似乎大相逕庭。即使是外交政策專家中本應最贊同川普世界觀的務實主義者對他也避之唯恐不及。少數願意在公開辯論中為他辯護的代理人也讓外界看不出有何過人之處。 ////////////////////////////////////////////////////////////////////////// 「思想領袖」(thought leader)一詞的起源遠不如「公共知識分子」一詞的起源久遠。然而,瀏覽一下谷歌趨勢便可看出,到了二○一二年,前者的使用率已超過後者。思想領袖是如何有別於公共知識分子的?對這領域十分熟稔的《紐約時報》專欄作家大衛.布魯克斯機巧地將前者定義為「在豪華遊艇間鑽進鑽出、雄心勃勃且業績不賴的理念販子」。布魯克斯這譏諷味的描述可能會逗人開心,但是就我們的目的而言實在是不夠的。私營部門動不動就提到「思想領袖」,然而卻沒有賦予它精確的含義。 就本書而言,思想領袖是知識福音的傳播者。思想領袖發展出自己用來詮釋世界的獨特視野,然後將這種世界觀傳給身邊的人。公共知識分子和思想領袖都在從事創造知識的行為,但是他們的風格和目的是不同的。公共知識分子對許多事情都足夠了解,因此可以指出知識界的假充內行。思想領袖知道一件大事,並相信自己的重要理念將改變世界。 表一說明兩種原型之間的差異。我們不妨借用以撒.柏林(Isaiah Berlin)的說法:公共知識分子是狐狸,思想領袖是刺蝟。前者是懷疑論者,而後者是真正的信仰者。前者是批評家,後者是創作者。公共知識分子已準備就緒,願意並且有能力告訴你,其他人的世界觀有何錯誤。思想領袖則不顧一切要告訴你,他們的「遠大理念」(Big Idea)多麼正確。如果歐巴馬和川普算得上知識分子,那麼前者扮演的是公共知識分子的角色,後者則是檯面上最厚顏喧鬧的思想領袖。 公共知識分子和思想領袖並非完全不同。兩類知識分子在理念世界中流通互換。這兩類之間的二分法只是行事風格上的區別。在不同的時間和不同的場合裡,同一個人既可以充當公共知識分子,又可以充當思想領袖。正如柏林在他那篇有名的論文中所主張的那樣,過度強調其二分法並不妥當。不過他也指出,如果二分法真能反映實情,那這將「成為真正調查研究的一個起點」。將人區分為公共知識分子和思想領袖的作法有助於我們理解現代的理念市場。本書將論證的一個重點是:現代的理念市場能使所有知識分子獲利,但思想領袖受益的程度遠勝於其他知識分子。(二)理念市場的規模大於以往任何時代。如果它能稍微改善,那就太好了。 理念市場可以為世界帶來很多好處,但這些並不是全然質純的東西。正如本書所希望證明的,二十一世紀的理念市場的確產生一些明顯的影響。對異類思想家而言,進入其中的門檻降低了。思想領袖比公共知識分子受益更多。超級巨星的獲利遠遠超過所有其他的人。總體看來,這些影響意味著,儘管知識分子的人數眾多,但是某些思想領袖發揮的影響過大,而在功能完善的市場中,情況不應該是這樣的。 如前幾章所述,公共知識分子仍然可以作為思想領袖重要的牽制力量。但是,對權威信任的削弱、政治兩極分化的加劇以及經濟不平等的惡化等因素,也減低了公共知識分子向其他觀點講真話的能力。服從權威人士主張的這條捷徑不再像以前那樣好走,因為大家對所有形式之權威的信任都下降了。自由主義思想領袖可以僅僅因為黨派關係而對保守派的公共知識分子嗤之以鼻,反之亦然。藉著大手筆的資助,巨富階級可以確保對上自己胃口的思想領袖不會褪色。公共知識分子想在公共領域裡爭取別人認同自己的批評時,這每一個因素都會造成妨礙。 知識分子寶貴的辯論顯然仍在現代理念市場中進行。本書依序詳細介紹了薩克斯與伊斯特利關於經濟發展的辯論、各界反對尼古拉斯.克里斯多夫關於學院遭邊緣化的主張、姬兒.黎波爾和克萊頓.克里斯汀生之間關於破壞性創新的鬥爭,以及尼爾.弗格森與其批評者之間的衝突。若與以前的時代相比,現在進入理念市場的門檻要低很多。這使更多的人能夠在有關公共政策和外交政策的辯論中提出比以往更多的想法。儘管如此,知識界食物鏈頂端的攪動卻低於你我的預期。前文提到的 ---------------------------------------------------------------------------------------------------- 分享閱讀 書籍狀態請詳看圖示 如對商品有疑問請使用「聯絡店家」發問,發問時請告知完整商品名稱 ■客服電話服務時間: 敝店客服電話 (02) 85316044 服務時間為週一至週五 09:00-12:00 及 13:00-17:00,例假日與國定假日公休 其餘時間請使用 聯絡店家 功能聯繫 。 由於敝店為多平臺同步販售,來電請務必告知為樂天買家以節省您的寶貴時間,謝謝您。 ■其他注意事項: 建議可多利用7-11取貨付款,可在自己方便的時間領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