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品描述
作者:蔣亞妮 出版社:印刻 出版日:1061006 ISBN:9789863871958 語言:中文繁體 裝訂方式:平裝 內容簡介 書寫,是渡劫與告解 以十年為綑的文字 寫著、活著、等待著…… 李時雍 言叔夏 周芬伶 張瑞芬 陳芳明 陳栢青 陳俊志 楊佳嫻 ──齊聲推薦 (依姓名筆畫排列) 一直在找一句話,形容「之後的人生」,好知道該怎麼寫。 記憶不一定非要愛恨分明,留下的更多是味道。 書寫不是唯一的成就,反而是一種渡劫、告解。 在晃蕩的二十歲以前,蔣亞妮從未想過寫作,直到被巨大的空洞感、慌張揮醒。她在書寫的異世界中,將逃不了的人與事寫下,寫作變成渡劫。慢工纖細的她,以十年為單位,結成第一綑自己寫成的字。 以三個十年的廚房之味,來回憶父親身影,從模糊無形漸漸形塑。 或是長達一個月的打包,象徵母女的和解,即使母愛是坎、是劫。 南方一場荒謬華麗的葬禮,對比出城市的衰亡氣息。 細數水逆萌發就像身軀上隱形的條碼般,一路等待著啟動那些符碼的時機。 那一對年幼戀人的交心相愛、遠距、考驗到背叛分手, 時間讓人了悟愛情並不溫柔,「遺忘」才是它對人類最溫柔的樣子。 孤獨的寫作中,閱讀是生活的延伸,也是感受的救贖,藉此追尋自我的執念,連結到人生、或關於自我認同、或與過去的一番告別。 在時間被延伸後,平靜之筆下,遠方的戀人、疏離的親子關係、曾喜愛的書與人,全都流淌著似水柔情。 初識亞妮時,她已是一身素色、長上衣,眉眼掩於長髮間的女子。我們在一間小小藝廊的桌位說話,生澀、卻感到絕然的真誠。「我喜歡這個朋友。」當時必然浮現如此心思。一如間續讀亞妮寫在各處的文字。總共享的我們世代的愛戀之劫、文學徒勞。她的目光是妝鏡,為此時愈顯單色的我映射著。那卻也是寫作者對人事的慎重:將「你」歸還你,將「寫」的辛勞,藏在自己上衣微掩的所在、心搏動的暗袋。──作家 李時雍 這本散文集一直讓我想到小時候有部卡通叫做《凡爾賽玫瑰》,雖然二者沒有什麼關聯。也許是因為它讀來像一枝風乾的薔薇蔭在木盒裡,花瓣有著深淺的咖啡色漬。它描寫的青春浪漫得像是浸泡了過長青春期的莖蔓,瘋長起來,也足以覆蓋一座其實早已衰老的花園。──作家 言叔夏 跟第一本散文集相隔只兩年,卻有大飛躍大轉折,揮去神秘的雲霧,文思如靈蛇般婉妙遊走,放射慧黠又銳利的光輝,作者的形影閃閃發亮,文字與氣韻已自成一格,令人驚豔!──東海大學中文系教授/作家 周芬伶 如果說最近賴香吟《翻譯者》是很「隔」的小說,蔣亞妮《寫你》無疑就是很「隔」的散文──和讀者有距離,想保持距離,或者說還沒想好要不要保持距離。閨蜜與男友,七月與安生,複雜難解的人際關係,神秘中帶一點冷眼,像黑夜中看見的櫻桃色,文壇上又一副慧黠剔透,異色迷離的玲瓏心腸。──逢甲大學中文系教授 張瑞芬 「寫你,就是寫妮」 蔣亞妮是屬於東海一派的年輕作家群,也是周芬伶學生中的一個重要成員。她可能有一點點「周腔」,卻又不然。畢竟,這位年輕作者沒有她老師的那種歷練,那種感情上起伏動盪的歷練。但是,寫起她自己的成長史,就完全脫離了周腔。她擅長挖掘自己內在的世界,畢竟沒有人可以觸及到滄桑的最深處。最新一篇散文〈寫你〉,讓我們看見那獨一無二的成長經驗。她勇於注視那深邃的傷口,而且是那樣毫無畏懼的注視。她在寫你,也創造了一種「寫妮體」的散文。──政治大學講座教授/作家 陳芳明 影薄少女,都在寫別人,也都在寫給別人。那些文章全像信,糊掉了收件人,卻又很準確,經常以為是寄給我。少女的影子那麼薄,存在像能搾出水來,其實是汁液淋漓的溫柔,存在別人裡面,便在自己外面。溢出自己外面,卻永遠進不去別人裡面。比沒有多有一點,比有還薄一點,蔣亞妮很能拿捏那樣的分寸,貼著影子的輪廓邊緣,觸了虛,比實體還實。──作家 陳栢青 如果說朱天文〈世紀末的華麗〉只是針對城市特定區域與人群,他們的身體彷彿消融在層層布料、色彩與氣味底下,只為風格而生;亞妮筆下的世界,身體回來了,世紀初青春踟躕,除了風格還有無數難題,還有那麼多待剷除的頑垢和糾結於排水孔的毛髮,左右了生命的流速。──作家 楊佳嫻 作者簡介 譯者介紹 目錄 推薦序 有身體好好/楊佳嫻 名家推薦 自序 寫作的艱難 輯一 水木清華 寫你 沒有盡頭的事 歧路 寫妳 歐陽與江湖 薔薇的戰爭 輯二 花季未了 生活編輯凡例 秋日水逆條碼 情歌的必要條件 他鄉之客 北水經注 築地三點的熱咖啡 輯三 告別七月與安生 午餐肉與罐頭湯 生命就是等待 寫給勞兒 小心海潮 生活的縫隙 索引 自序/導讀 推薦序 有身體好好 楊佳嫻 朱天文〈炎夏之都〉裡,呂聰智陷身於中年迷障,理不清愛欲藤蔓,慣性和疲憊消滅了純真,卻總是一再想起大學時代女友做愛時緊緊抱著他像哭又像笑的那句話,「有身體好好,有身體好好」。 那是八十年代的小說,誰讀了以後能忘記那膠黏的汽車後座、深色玻璃外圓餅似照著交纏身體的太陽呢?三十年來,輾轉了幾代,從小說到散文,身體既是能讓虛構人物洪荒纏綿、自我啟迪,也能讓自傳性質的散文書寫有了新鮮的著力點--不少女性作者與男性作者都願意拿出自身體驗(女性更多些,男性我認為寫最好是吳永毅),往晦暗不堪處探討,那些衛生紙擦不乾淨的黏膩腥臊,那些崎嶇、邊緣、怪異,同時煥發成長、性別與社會意涵。我想是在前述漸次累積起來的基礎與氛圍中,蔣亞妮寫身體,水到渠成,特別願意承認從洞穴腔道深處湧出來的,甜蜜,疼痛,壓迫。 亞妮是比我小十歲的一代,從她的散文裡,我看到她(們)熟習跨國旅行與商品,對外貌自覺,比我成長過程所經歷更早,當然這與女性自信與動能的提高、消費社會的形成、觀念鬆綁等都有關係。戀愛裡充滿旅跡與商品,旅途也充滿戀愛與商品,當然,商品也同樣鑲嵌於另外兩者,像樹叢裡的寶石,記憶黑河邊傳遞過來的信物,閃耀著光輝。商品可以拿來界定自我,也能拿來觀察歲月與境況。而旅行、商品、戀愛,全部都要通過身體才能展演。如果說朱天文〈世紀末的華麗〉只是針對城市特定區域與人群,他們的身體彷彿消融在層層布料、色彩與氣味底下,只為風格而生;亞妮筆下的世界,身體回來了,世紀初青春踟躕,除了風格還有無數難題,還有那麼多待剷除的頑垢和糾結於排水孔的毛髮,左右了生命的流速。 《寫你》寫了很多「你」,寫父親,寫母親,寫女人生命裡的其他女人,還有男人。看過的漫畫、電影,聽過的歌曲,替這些關係提供腳本,框定感覺,然後就可以將之做為偏離、背叛的對象,學會告別,學會開解,因為是吃力學來的,還帶著還沒好全的舊傷,朦朧一片黃紫,寫作好像就是要穿過這層朦朧,向底下掏東西。而散文命名中出現「凡例」、「條碼」字樣,前者規範特定場域內的建構原則,後者則是編碼以利歸檔與判別,一旦醒覺到它們的存在,同樣難免偏離、背叛。歧路即命運。 回過頭來,還想再說說全書開篇〈水木清華〉。我得承認一開始拿到書稿,看到這名字,還以為真真要寫的是我任教的學校。結果是個叫清華但不讀清華的男孩子,以及不叫清華但是在清華讀書的另一個男孩子,愛上清華而後來終於來了清華的女孩,他們以及她的故事,清華(哪個清華?)在故事裡閃逝。這故事本身也許尋常無奇,關於執著,等待,性,曖昧,傷害,所有感情用事的元素,也可能其實是關於洗滌--洗乾淨了男孩鬱積著許多生活殘骸的浴室,洗乾淨了可疑的跡證,卻彷彿醋打翻了地上漫漶為白痕,汗在纖維間退後為黃色,不能徹底根除。也許心動再美,也終將變質為垢?彈性再好的身體,折拗多了,也有摺痕,也可能變薄變脆變灰。每一段失敗愛欲裡都藏著天人五衰。有身體好好,可以那麼深地接納愛人,也可以不說什麼但一切瞭然地致意與致謝--啊,即使是好後來好後來花季將了時才醒悟。 晃晃蕩蕩、亮麗潔白的二十歲前,我沒有想過寫作。 整日在陽明山上、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