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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柳原漢雅 出版社:大塊 出版日:1041008 ISBN:9789862136256 語言:中文繁體 裝訂方式:平裝 內容簡介 入圍美國筆會2014年度最佳小說處女作 一九五○年,叫諾頓‧佩利納的年輕醫師參加了一趟人類學研究之旅,前往密克羅尼西亞地區的某座島嶼,任務是尋找一個傳說中的神祕部落。科學家們達成了任務,不但找到神祕部落,還發現一群被他們稱為「夢遊者」的森林居民,這些島民的壽命很長,但心智退化的問題愈來愈嚴重。佩利納懷疑那些人會如此長壽,是因為吃了一種稀有的海龜;他殺了一隻海龜,把部分龜肉走私帶回美國。他設法證明自己的論點,成為舉世聞名的科學家,還獲頒諾貝爾獎,但他很快就發現,海龜肉雖有神奇效用,也會讓人付出可怕的代價。情勢很快就失控了,他內心的惡魔開始占上風,毀了他的人生。 《林中祕族》講的是諾頓‧佩利納的一生,從充滿孤獨與失落的童年,到他轟動全世界的發現,以及之後的墮落。這本「回憶錄」寫於獄中,由他的研究助理編輯、作註。日裔美籍小說家柳原漢雅出身夏威夷,這部處女作摧毀神話、現實、超現實之間的界線,向上一世紀的兩位大師致敬──納博科夫與康拉德。 作者簡介 作者介紹 柳原漢雅(Hanya Yanagihara) 出身夏威夷的日裔作家。原本擔任出版社行銷助理,後來成為旅遊雜誌編輯。二○○七年她到巴西里約以南的小島出差,首度有了創作《林中祕族》的想法。從發想到成書,花了近二十年的時間。現居紐約。 譯者介紹 陳榮彬 臺大臺文所與臺大翻譯碩士學程兼任助理教授,長期鑽研各國現代主義小說,曾出版《危險的友誼》(南方家園)一書來論述小說家費茲傑羅與海明威的文學情誼。譯作總計三十幾本,包括費茲傑羅小說處女作《塵世樂園》(南方家園),曾以《繪畫與眼淚》(左岸)和《血之祕史》(大塊文化)兩度獲得《中國時報》開卷版所頒發之「翻譯類十大好書」獎項,另有單篇譯作數十篇刊登於《BBC知識》、《孤獨星球》、《探索頻道雜誌》與《How it works知識大圖解》等期刊的國際中文版。賜教請洽email帳號:cooljazz73@hotmail.com。 目錄 編者序/隆納德.庫波德拉醫生 諾頓‧佩利納回憶錄/隆納德.庫波德拉醫生編 第一部 溪流 第二部 老鼠 第三部 夢遊者 第四部 第九間小屋 第五部 第一個孩子 第六部 維克多 第七部 後續發展 後記/隆納德.庫波德拉醫生 附錄 諾頓‧佩利納生平年表 烏伊伏語重要詞彙 自序/導讀 知名科學家面臨性侵指控 馬里蘭州貝塞斯達鎮報導──知名免疫學家、退休前曾於馬里蘭州貝塞斯達鎮國家衛生研究院擔任免疫學與病毒學中心主任的亞伯拉罕.諾頓.佩利納醫生,昨天被控性侵遭逮捕。 七十一歲的佩利納醫生面臨的指控,包括三項強暴罪、三項與未成年人發生性行為、兩項性侵罪及兩項危及未成年人的罪行。提出指控的人是佩利納醫生的養子們。 「那些指控都是假的。」佩利納的律師道格拉斯.辛德利昨天聲明:「佩利納醫生在科學界的聲譽卓著,備受尊崇,他非常希望盡快釐清現況,讓他回歸工作與家庭。」佩利納醫生曾於一九七四年獲頒諾貝爾醫學獎,理由是他發現一種延緩老化的病症,也就是「瑟莉妮症候群」。密克羅尼西亞群島有個名為烏伊伏的島國,在該國三島之一的伊伏伊伏島上,他發現歐帕伊伏艾克族的族人罹患此一病症,儘管他們的心智退化了,身體仍維持在很年輕的狀態。他們之所以不老,是因為吃了歐帕伊伏艾克海龜,於是佩利納醫生用海龜名來為該族命名。他發現這種海龜肉能夠抑制端粒──端粒這種天然酵素有分解端粒的功能,進而限制每個細胞分化的次數。受到瑟莉妮症候群(瑟莉妮是希臘神話裡永遠不死與青春永駐的月之女神)影響的病人,能活好幾個世紀。佩利納醫生初次前往烏伊伏國是在一九五○年,年輕的他隨同知名人類學家保羅.塔倫特,在當地各島做了多年的田野研究。此外,他也在那裡領養了四十三名小孩,其中多人是孤兒,或是歐帕伊伏艾克族窮困族人的兒女。其中一部分小孩目前正由佩利納照顧。 「諾頓是模範父親,也是天才。」長期於佩利納的實驗室裡擔任研究員,同時是其摯友的隆納德.庫波德拉醫生說:「我深信這些荒謬的指控一定會被撤銷。」 (美聯社/一九九五年三月十九日) 知名科學家暨諾貝爾獎得主被判刑入獄 馬里蘭州貝塞斯達鎮報導──亞伯拉罕.諾頓.佩利納醫生於今天被判二十四個月徒刑,執行地點為費德列克懲教機構。 佩利納醫生曾於一九七四年獲頒諾貝爾醫學獎,理由是他證明一種原產於密克羅尼西亞群島烏伊伏國、如今滅絕的海龜肉,能抑制端粒,限制每個人類細胞的分裂次數。他發現,這種被稱為瑟莉妮症候群的病症,可移轉到包括人類在內的多種哺乳類動物身上。 獲准自由進出那些遙遠神祕島嶼的西方人寥寥無幾,佩利納是其中一位,從一九六八年開始,他陸續在該國收養了四十三名小孩,全都安置在他位於貝塞斯達鎮的住家。兩年前,佩利納被控強暴其中一個孩子,威脅其安危;指控他的人是他收養的某個孩子。 「這真是一樁悲劇。」路易斯.雅特舒爾醫生在佩利納醫生服務多年的國家衛生研究院擔任院長,他表示:「諾頓是個思想家與天才,我衷心 各界推薦/推薦序 「詭異而令人難忘,極具說服力……是一本讀完後想立刻重讀一遍的小說;這本處女作的內容複雜,風格優雅,處處令人感到驚奇而不安。」──英國小說家莎拉‧華特絲(Sarah Waters) 「引人入勝、完美而鉅細靡遺,時而令人訝異、震驚不已:故事描述太平洋上一個偏遠而美麗的地方,島上居民按照自己的規矩過活,在外力介入之後,產生了極其麻煩的後果……我喜歡這本書。」──美國小說家保羅‧索魯(Paul Theroux),《低河》(The Lower River)與《繁榮的鐵路商店》(The Great Railway Bazaar)作者 「這本書是一個推理故事、一則生態寓言,也是一部駭人聽聞的自白,同時展現了道德相對論的精采省思……是作者透過想像力達成的重大成就。」──美國小說家安東尼‧杜爾(Anthony Doerr),《所有我們看不見的光》(All the Light We Cannot See)、《羅馬的四季》(Four Seasons in Rome)與《貝殼收藏家》(The Shell Collector)作者 「一本納博科夫式的奇幻小說……柳原漢雅這位作家有其可觀之處。」──美國小說家麥迪遜‧貝爾(Madison Smartt Bell),《夜色》(The Color of Night)與《所有靈魂的反叛》(All Souls’ Rising)作者 「作者把這本書寫得鉅細靡遺,帶來各種豐富感受,不可思議的情節變得深具說服力,讓讀者忘記整本書是虛構的……企圖心強烈無比,娛樂價值十足。」──《波士頓環球報》(The Boston Globe) 「一本出色的小說處女作,緊張刺激又令人不安。」──《華爾街日報》(Wall Street Journal) 「作者的虛構功力鉅細靡遺,拒絕讓人有暫時解脫或稍感舒緩的機會,幾乎可以用狂妄大膽來形容這種風格……至於柳原漢雅,可說是令人讚嘆的作家。」──《紐約時報》書評版(The New York Times Book Review) 「本年度最大膽也最棒的小說處女作之一。」──《紐約雙週刊》(New York) 「令人極其滿意的冒險故事……科學、道德,還有我們對於青春的迷戀,這些都是看完書之後會想討論的議題。」──《芝加哥論壇報》(Chicago Tribune) 「感覺像是一篇《國家地理雜誌》的報導,但是以小說家康拉德作品《黑暗之心》的手法寫成……柳原漢雅勾勒出來的世界神奇不已,充滿各種『黑暗的謎團』。」──倫敦《泰晤士報》(The Times) 內容試閱 {諾頓.佩利納回憶錄}隆納德.庫波德拉醫生編 摘自「第一部 溪流」 I. 一九二四年,我生於印第安那州,故鄉林登鎮是那種毫不起眼的中西部鄉間小鎮,它緩緩地持續成長,距我出生之前大約二十年,人口才開始把自己「複製出來」。我的意思是,印象中小鎮唯一的特色就是它沒有值得一提的特色。鎮上有筒倉,有紅色穀倉(大多數居民都是農民),還有雜貨店與教堂,也有神職人員、醫生、老師、男人女人與小孩:它具有美國典型社會的雛形,但是欠缺任何花邊與裝飾,也沒有附屬品。鎮上有幾個酒鬼、一個瘋子,還有貓狗,也會與西邊幾哩處的蝗蟲鎮一起舉辦鄉間市集(如今蝗蟲鎮已經併入鄰近城鎮,不復存在)。鎮上一共有一千八百位居民,每個人出生後都走上同樣的路:上學、做家事、當農夫、與其他鎮民結婚,共組自己的家庭。在街上碰到別人時,大家會彼此點頭打招呼,男人則是稍稍將帽緣往下拉。隨著一年四季的更替,當地人種植菸草與玉米,然後收割。這就是林登鎮。 我們家一共有四個人:爸媽、歐文和我。我們住在一個一百英畝大的農場上,破破爛爛的住家唯一的特色,就是中央有一道曾經非常華麗的寬大階梯,但因為一代又一代的白蟻蛀蝕,早已只剩殘骸。 我們家後面大概一哩遠的地方有一條蜿蜒小溪,又小又慢,行徑詭譎多變,讓人無法幫它取一個比較恰當的名字。每年三、四月融雪之後,它就會水位暴漲,晉升成一條河,融雪與春雨讓水的流量又大又急。那幾個月,小溪的面貌丕變,變得如此無情而果決,河岸邊許多如繁星點點的血根草花與野生百里香會被連根捲入河裡,到了下游一處不知誰蓋起來的老舊水堤才被攔下,卡在灌木叢裡。溪流中一年到頭都有小魚,牠們奮力往上游游過去,淪為波臣。每年春季,它不再是一條無聲的小溪:洶湧的河水轟隆隆作響,劇力萬鈞,通常連平靜無比的平凡支流也會在那幾個月變得可怕難測,爸媽都叫我們要遠離它。 但是每年到了酷熱的夏天,那條小溪(溪流源頭不在我家土地上,而在東邊大約五哩處的穆勒家)會再度乾枯,變成涓涓細流,膽怯地從我家農場慢慢流過。小溪上方的空中飛著許多蚊蚋蜻蜓,嗡嗡作響,溪底污泥裡則攀附著許多水蛭。過去,我們會去溪釣與游泳,然後沿著低緩坡面爬回矮丘上的住家,在手臂腿部上被蚊子叮咬的地方猛抓,抓得皮膚變粗滲血。 我父親不曾往下走到丘邊的小溪,但母親喜歡坐在草地上,看著溪水潺潺流過她的腳踝。小時候,我們會對她大叫:「看我們這邊!」她總是抬起頭,一臉作夢的表情,揮揮手──不過我們總是搞不清楚她到底是在對我們,還是對附近的一棵橡樹苗揮手。(母親的視力沒問題,只不過舉止常常看起來像個盲人;她平日四處晃蕩的樣子彷彿在夢遊。)等到我跟歐文大概七、八歲時(總之,就是年紀還小,對她還未幻滅的時候),我們常常作弄可憐的她。我們會對她揮手,坐在河岸上的她雙臂抱住膝蓋下方,等到她也對我們揮手(她揮動的不只是手掌,而是整隻手臂,像一大片在水底擺動的水草),我們就會轉身背對她,大聲交談,假裝沒看見她。之後,到了晚餐時間,她會問起我們在溪邊的行徑,我們兩個會裝出一副震驚困惑的模樣。在溪邊?但是我們沒有去溪邊啊!我們一整天都在農場上玩。「但我看見你們在那裡。」她總是這麼說。我們倆會口徑一致地回答說沒有,還一起搖搖頭。那一定是另外兩個男孩,兩個看起來就像我們倆的男孩。 「但是——」她欲言又止,一臉困惑,然後又恢復正常表情。「一定是別人。」她會用猶豫的口氣說,並且低頭看餐盤。 每個月,這種對話會出現幾次。這對我們來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