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品描述
作者:卡繆 出版社:大塊 出版日:1100701 ISBN:9789860777093 語言:中文繁體 裝訂方式:平裝 內容簡介 #瘟疫是極權,極權也是瘟疫! #卡繆面對疾病與極權的反抗姿態,細緻描繪了人類的反抗精神。 #一九五七年諾貝爾文學獎得獎作品。 #吳錫德、洪明道 專文導讀推薦。 #「我想通過瘟疫來表現我們所感受到的窒息,和我們所經歷時的那種充滿威脅和流放的氣氛。我也想將這種解釋拓展至普遍存在的概念。」——卡繆 瘟疫逼我們打開眼睛,逼我們去思考。 世界上一切的惡和這世界本身的真相,也會出現在瘟疫中。 面對這樣的瘟疫,人們該奉行的唯一口令是反抗。 — 卡繆 — 卡繆的《瘟疫》是文學史上的重要著作,每當疫疾來臨,這本書總是最早被拿出來討論的現代文學作品之一。但卡繆不只描寫瘟疫,也將面對瘟疫時人類由一開始的抗拒、否定,之後確認,最後誠實地面對自己面對處境,踏實地將圍困人類的瘟疫加以處理。這太像我們經歷過的一切,先是抗拒疫情,接著否認會大規模人傳人,等到狀況嚴重了,不得不確認遇到大疫,接著才願意誠實面對困境加以處理。經典作品就是有如此的價值,跨越時代反映普世人類,也時時提醒著我們。 《瘟疫》的故事描述一九四幾年的阿爾及利亞奧蘭城,一位醫生發現城裡有不明的疾病,察覺很多老鼠倒斃路旁,開始懷疑城裡有了鼠疫,上報給政府機關,但政府機關卻不想因此驚動人民,遲遲沒有作為。後來疫情爆發,整個城市封鎖,與外界隔離,小說中的幾位主要角色的邊緣小人物(相對於有權力的官員)各自以自己的方式投入防疫工作。《瘟疫》的故事展現了認識世界的荒謬之外,必須要站出來加以反抗,才能爭取到自己的幸福。小說裡還提到:「追求幸福沒什麼可恥的,但是獨自一個人幸福,就可能會讓人覺得可恥。」標示出這種對幸福的追求,不是個人小利,而是全體的幸福。 《瘟疫》與《反抗者》、《正義者》同屬於卡繆同一創作時期的作品,卡繆在其札記中稱為「反抗系列」,這系列的三部曲作品以小說、論述、戲劇等三種文類,反覆辯證人類與惡對壘的反抗精神,訴求個人認知上的反抗,面對過分的事物要勇於畫出底限,說不。 卡繆在一九四〇年創作《異鄉人》時有了寫作《瘟疫》的靈感,當時德國占領了大半個法國,他隨著任職的《巴黎晚報》遷移到克萊蒙費朗,再到波爾多,這種被迫逃難、遷徙、被圍困的感受成了他的靈感。《瘟疫》一方面是真實發生在當時法屬阿爾及利亞奧蘭城的斑疹傷寒,一方面指涉的是入侵法國的德國納粹法西斯政權;傳染病讓人類不得不封鎖彼此,對彼此懷疑,就像法西斯政權,也讓原本自由的人們彼此疑忌,在行動上也被限制、被封鎖。這部小說利用一個城市被疾病困擾的故事,表達一個超越於荒謬的反抗願景:在對抗邪惡的鬥爭中團結的可能性,以及友誼和社群的力量。我反抗,故我們存在。 卡繆反抗系列三部曲:《瘟疫》、《反抗者》、《正義者》 卡繆前後花了七年時光,博覽史料及文獻,又靜心思索人類處境。以納粹德軍入侵法國的大逃亡,以及確實發生在他的故鄉阿爾及利亞奧蘭市的疫情封城的真實背景,採編年史方式,寫出這本逼真寫實,人物鮮明,細節詳實的寓言式小說。他曾在一九四二年的札記裡寫道:「鼠疫,意味著痛苦和死亡的恐怖,隔離、流亡,分散,這些都是人的命運。人可能自暴自棄,屈膝服輸,並從中看到懲罰罪惡的上帝之手。但人也可以透過反抗,透過團結一致,重新取得自己的尊嚴及自由。」 ——吳錫德 此時此地讀《瘟疫》,我想起二〇一六年電影《正宗哥吉拉》。《正宗哥吉拉》裡沒有英雄般的人,也沒有屬於人類陣營的巨獸與之抗衡,描述的是人類作為集合體和哥吉拉的對決。哥吉拉反映出人類集合體面對災難時的樣貌,包含了僵化但仍不斷自我修正的官僚系統、恐慌而有秩序的市民、試圖解決問題的技術官員、日本政府的外交處境。 《瘟疫》同樣沒有偉大的故事,鼠疫並非上帝給人類的懲罰,人也並非正義的一方,沒有英雄從天而降拯救眾人。舊時代敘事失效,意義從何而來呢?《瘟疫》在這樣的框架下,寫下另一種版本的人類處境。 《瘟疫》中有些片段讀來尤其有共感,其中的角色和現下的人們一樣關心著每日確診數。不過,《瘟疫》提供了使人拉開距離的契機,暫時脫離當下的種種情緒,重新對我們正在發生的事賦予評價。 即使清楚知道挑戰必然來臨,強調理性和責任,《瘟疫》仍保有人的情感和溫度,也許這是給我們這個瘟疫時代的禮物吧。 ——洪明道 災難是常見之事,但是一旦災難落到自己頭上,往往難以置信。世界上瘟疫和戰爭不斷頻繁發生,但是在瘟疫和戰爭面前,人們還是一樣不知所措。⋯⋯ 還沒有人真正接受瘟疫的事實。大多數人在意的只是生活習慣受到擾亂,或是利益受到損害。他們因此惱火、氣憤,這些情緒是不足以拿來對抗瘟疫的。例如,他們的第一個反應就是怪罪當局。 ——《瘟疫》 這世界上的惡幾乎都來自於無知,愚昧的善意可能和惡意造成同樣大的損害。世上的好人多於壞人,事實上問題不在於此。人們或多或少無知,這或多還是或少決定了善或惡,最令人悲痛的是自以為無所不知的無知,並自認為有權殺人。殺人者的靈魂是盲目的,若沒有清晰洞見,就不會有真正的良善與崇高的愛。 ——《瘟疫》 作者簡介 譯者介紹譯者簡介 嚴慧瑩 輔仁大學法文系畢業,法國普羅旺斯大學當代法國文學博士。目前定居巴黎,從事文學翻譯。譯有《正義者》、《薛西弗斯的神話》、《反抗者》、《血清素》、《屈服》、《無愛繁殖》、《情色度假村》、《誰殺了韋勒貝克》、《六個非道德故事》、《緩慢》、《羅絲‧梅莉‧羅絲》、《永遠的山谷》、《沼澤邊的旅店》、《如果麥子不死》、《灰色的靈魂》、《落日的召喚》、《地獄之門》、《野性的變奏》、《我,們》、《獨子》、《ROM@》、《調查》、《我生命中的街道:佛朗克的巴黎記憶》等書。 目錄 導讀——卡繆的「反抗」哲學 (吳錫德) 導讀——刪去所有形容詞——從我們的時代讀《瘟疫》 (洪明道) I II III IV V 譯者後記——時光擋不住的恐懼,舉世處處奧蘭城 (嚴慧瑩) 自序/導讀 儘管醫學、科技等條件已有很大的不同,人類對傳染病大流行的反應似乎相去不遠,這使得《瘟疫》當今閱讀起來有如預言。「瘟疫」這個詞彙不單指鼠疫,也包含了引起人類相似反應的其他疾病,例如愛滋、SARS。醫學史家Charles Rosenberg 從《瘟疫》中歸結出大流行時人類社會的三幕劇。先是緩慢察覺及接受疫病,接著開始尋求解釋、處理混亂,最後則是與大眾協商。流行病一方面凸顯潛在的社會結構和問題,一方面逼迫人們選擇哪些是真正在乎的事。 在哪裡閱讀《瘟疫》影響著詮釋。美國醫師從中讀出政府的延遲反應如何影響疫情,如同書中人們起先對死老鼠的不在意。美國內部的種族議題也再次浮上檯面。不過,卻也有醫師認為中國的積極作為可能減緩了這場大爆發。這讓我再次確認了一項事實:這是頂級的醫學期刊,而非優良的政治評論雜誌 。 那麼,我們能在《瘟疫》中找到解決現實問題之道嗎?「對抗瘟疫唯一的方法,就是正直」,這是李厄在說服藍柏加入工作時,脫口而出的金句。或許讀者們和藍柏一樣,會想問正直是什麼?在此,法文原文為honnêteté,英譯為decency,彼此之間存在著落差。在書中,李厄的回答是「做好工作本分」。 此時此地讀《瘟疫》,我想起二〇一六年電影《正宗哥吉拉》(シン・ゴジラ)。《正宗哥吉拉》裡沒有英雄般的人,也沒有屬於人類陣營的巨獸與之抗衡,描述的是人類作為集合體和哥吉拉的對決。哥吉拉反應出人類集合體面對災難時的樣貌,包含了僵化但仍不斷自我修正的官僚系統、恐慌而有秩序的市民、試圖解決問題的技術官員、日本政府的外交處境。日版電影海報中,廣告語為「真實(日本)對虛構(哥吉拉)」,精準而耐人尋味。 《瘟疫》同樣沒有偉大的故事,鼠疫並非上帝給人類的懲罰,人也並非正義的一方,沒有英雄從天而降拯救眾人。舊時代敘事失效,意義從何而來呢?《瘟疫》在這樣的框架下,寫下另一種版本的人類處境。 《瘟疫》中有些片段讀來尤其有共感,其中的角色和現下的人們一樣關心著每日確診數 。不過,《瘟疫》提供了使人拉開距離的契機,暫時脫離當下的種種情緒,重新對我們正在發生的事賦予評價。我們能看見《瘟疫》中每個角色的情感和經驗,其中沒有一個是完美的。即使看起來最接近主角的李厄,也透露了他的迷惘。這樣的文本讓我們能和當下的敘事方式做比較,無論是對個人的過度吹捧,又或者極力貶低,相形之下顯得沒有說服力。 隨著小說推進,會發現當中每個人都是被需要的。看似宗教狂熱到荒誕地步的神職人員潘尼祿,在疫期加入了防疫工作。罪犯寇達深知人們在封城期間的欲望仍存在著,他和聖人般的塔盧在夜晚一起出去浪溜嗹,還邀請他觀賞歌劇。 正視人的各種面向,擔下責任,或許這就是《瘟疫》作為整體,給我們的對抗方法了。 那些像瘟疫的事物 雖然《瘟疫》的神職人員潘尼祿占了不少篇幅,敘事者卻點出沒有人真正相信上帝,卡繆可說是將宗教的神聖性從中剷除了。即便如此,我們應該都能同意《瘟疫》帶給我們的並非全然的虛無,存在本身也不是毫無意義的困境 。或許你可以將努力視為徒然,反正瘟疫會再來。但積極意義的詮釋是行得通,甚至更為有效,《瘟疫》鼓吹每個人的參與。若要用單一詞彙來簡略指稱,可以用「人本主義」來概括這背後的思想系統,卡繆在小說中也對人本主義者自嘲了一番 。 不過,無論是《瘟疫》在法國出版時的一九四〇年... 各界推薦/推薦序 【譯者後記】 時光擋不住的恐懼,舉世處處奧蘭城 嚴慧瑩 這本《瘟疫》中文譯本於二○二一年中問世,距離卡繆原著出版的一九四七年,之間相隔了七十多年,相似的場景,同樣的恐懼,只不過這一次,封閉的不僅僅是一座奧蘭城,而是整個世界。 七十多年來研究《瘟疫》的評論者,經常提到這是本寓言式的小說,因為的確鼠疫幾乎絕跡,期間在亞洲肆虐的SARS和在非洲蔓延的伊波拉病毒儘管引起恐慌與傷亡,終究局限在某些地域,卡繆筆下的小小奧蘭城,可以被視為一個縮影、一則寓言。然而,二○二○年開始擴散全世界的新冠病毒,將這本小說的寓言變成了寫實,虛構變成了事實。李厄醫生就在你我身邊,記錄著我們周遭發生的疫情與疫情威脅下的人性。面對這場當代最大、最全面的人類衛生慘劇,《瘟疫》成了我們所有人的紀事。 《瘟疫》這本小說屬於卡繆的反抗系列創作(小說《瘟疫》、劇本《正義者》、哲學論述《反抗者》),主旨自然是描繪闡釋反抗的內涵與過程。因鼠疫封城的奧蘭市裡,有彼此戒備的恐懼小市民,有想盡辦法要逃出城的投機分子,有趁機發災難財的守衛或商人,有遲遲不肯正視問題的當局和某些醫師專家,這都是人性;但是卡繆看到的更是傾力救人的李厄醫生、自己兒子染疫但堅持一切按照規矩來的法官奧東、埋首研究血清的老醫生卡斯鐵、擔任卑微但不可或缺的疫情統計工作的小職員葛朗、途經奧蘭但被迫留下的記者藍柏……每個人都盡一己之力抵抗疫情,集合眾人之力反抗病菌,這,也都是人性。經由《瘟疫》,卡繆由「荒謬」提升到了「團結」,由「個人掙扎」到了「集體命運」,由「追求小我」到了「完成大我」,再次展現了他如此心愛、樂觀、韌性的「南方思想」(la pensée de Midi)(有關「南方思想」請見《反抗者》)。 關於《瘟疫》這本書,七十多年來全世界專家學者的評論分析不知凡幾,我有幸作為它的中文翻譯者,只想分享一下翻譯期間的一些心得感想: 二○二○年翻譯這本書的期間,正值歐洲疫情爆發,歷經巴黎連續三次封城,從春天封到冬天,國內城與城之間斷絕通路,國與國之間封鎖邊境,往來世界另一個洲更是不可能。每天的生活變得簡單而枯燥,出門要填一張外出事由單,不能超過X時間,不能離開家超過X距離,人對時間與空間的感知都被迫產生改變(真的不再需要時鐘、計算時差,像小說中的老人用兩鍋豆子算吃飯時間綽綽有餘)。這段時間內,每天在書房裡與《瘟疫》相對,翻譯到「災難是常見之事,但是一旦災難落到自己頭上,往往難以置信」這一句,心中一震。的確,下個月去義大利的旅遊計畫早已安排好、幾場展覽表演票早已訂好、暑假回台灣的機位早已買好……人如此自以為是地托大,以為可以預先安排、訂定計畫,以為可以掌握現在籌畫未來,殊不知小小一個病毒就全盤打亂推翻,真令人難以置信! 疫情蔓延,居民的恐慌、物資的短缺、醫療的崩壞慢慢展開,卡繆描述的情況一一實現在現實世界裡。書中的小人物栩栩如生,他們各自有各自的生命故事,各自的考量,卻自願集合在李厄醫生身旁,貢獻微小之力共同抗疫,每個人守住工作本分,無關造神,也絲毫沒有英雄主義色彩,這就驗證李厄鉅力萬鈞的那句話:「對抗瘟疫唯一的方法,就是正直。」面對死亡,儘管每個人都是孤獨的,但這是所有人共同的命運,是集體的課題。而這集體的反抗、相知、互助,才是人性感人之處。封城期間,每晚八點鐘巴黎市民打開窗戶,為醫療人員的辛勞和勇氣拍手鼓掌,我每天準時在窗戶前拍手,聽著一整條街掌聲回音轟轟...